拥有数不尽的高山峡谷与江河湖泊,四川从哪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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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川,自然与人文并强的两大超级天府——
四川,景观多样、文化多彩。
当我们说起自然景观时,它是贡嘎山、四姑娘山,它是九寨、黄龙,它还是亚丁三神山、雀儿山、格聂山、若尔盖、泸沽湖、新路海,以及更多数不尽数的高山峡谷、江河湖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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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们说起万物生灵时,它是大熊猫、小熊猫,它是高山杜鹃、蜀南竹海,它还是川金丝猴、雪豹、白唇鹿、矮岩羊、牛羚、绿尾虹雉、藏雪鸡、红腹角雉,以及更多数不尽数的森林草原、飞禽走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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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们说起人文景观时,它是青城山、都江堰,它是峨眉山、乐山大佛,它还是三星堆、金沙遗址、武侯祠、杜甫草堂、阆中古城、剑门关,以及更多数不尽数的四川美食、人间烟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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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丰富多彩的四川,究竟从何而来?
当我们从太空俯瞰,就会发现它是中国大地上最特别的存在之一。其西部群山耸立、万峰插天,东部则相对下陷,形成一个大型盆地,东西两部赫然对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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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对立,让四川不仅仅成为适宜人类生存繁衍的天府之国,更是塑造出山地与盆地互为补充的、自然与人文并强的两大超级天府。
这一切,需要从它的地下说起。
01 碰撞地带
数亿年前,中国南方大地还没有成形,大大小小的板块相互分离,或碰撞融合、你侬我侬,或一拍两散、分道扬镳。其中一块被地质学家称为扬子板块,是中国最古老的板块之一(因后来大致位于长江流域而得名)。
距今2亿多年以来,无数的板块之间开启了一场大拼合,扬子板块身处其中被四面夹击,但此时扬子板块的一部分因为岩石变质已经变得极为坚硬。
错综复杂的碰撞中,周边地块大幅变形,隆起为高山,坚硬的扬子板块却几乎岿然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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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今2.1亿年中国区域板块运动示意,制图@罗梓涵/星球研究所
于是周边隆起、内部相对下陷,一个大型盆地诞生了。
盆地以北,海拔1500-3000米的秦岭、米仓山、大巴山,峥嵘崔嵬[wé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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盆地东南,海拔1500-2000米的雪峰山、武陵山、七曜山-大娄山,层峦叠嶂、漫无边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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盆地西南,海拔3000-4500米的大小相岭、大凉山、峨眉山等直插云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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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盆地西部的川西高原,整体隆升高度更是超过4000米。
其中,岷山、邛崃山、大雪山、沙鲁里山四列呈南北走向的山脉,紧密排列、隔断东西,这便是四川的横断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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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大地碰撞的力量在四川构建起最重要的两个地理单元——四川盆地以及包括川西高原在内的周边山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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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时,四川地处西南,从印度洋来的南亚季风、从太平洋来的东亚季风两大季风在此交汇,水汽充足。
其中,横断山与四川盆地高差显著,对气流的截迎效果最为明显,两者交界地带降水量可达1200毫米以上,是中国内陆降水最多的地区之一,即著名的华西雨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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丰富的降水重塑着四川的地貌,川西的极高山上发育出大量冰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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川西北的高原上形成大片的沼泽、湿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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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些碳酸盐岩出露的地带,溶解于流水的碳酸钙重新沉积形成钙华,制造出一众色彩天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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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地势低洼之处则积水成湖,形成梦幻般的高原湖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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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数水流再汇成江河,包括金沙江、雅砻[lóng]江、大渡河、岷江、沱江、涪江、嘉陵江、渠江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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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江河,除少量向北流入黄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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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大部分都从周边山地汇入盆地底部,形成一条新的超级大江,即长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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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冲出群山的江河裹挟着泥沙不断在盆地西缘沉积,还发育出四川最为肥沃的平原——成都平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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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四川盆地以及包括川西高原在内的周边山地,两大舞台已经准备就绪。
什么样的幸运儿,将会是这两块土地上新的创造者?
02 超级大盆
首先,我们从四川盆地说起。
放眼中国大西南区域,贵州、云南、西藏都是群山林立,再也没有一块地方像四川盆地这样,拥有极广阔的发展空间。
而放眼全国,也再也没有一个大型盆地,能拥有四川这样好的水热条件。毫无疑问,这就是中国最富饶的大型盆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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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00-4000年前,源自黄河上游与源自长江中下游的两支古人类,分别沿岷江、长江进入四川盆地,并在成都平原这片全新的沃土上相遇,由此揭开了古蜀人大规模改造四川的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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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00-3000年前,古蜀人融合四方文化,又在成都平原创造出迥异于中原的三星堆文化和金沙文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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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秦灭巴蜀,中原王朝开始发现四川盆地的价值。它地形封闭、土地富饶,是统一天下时的战略基地,是天下纷争时的战略后方,还是经营大西南最重要的前哨和堡垒,从而在各个历史时期不断吸引四方之人向四川盆地及周边山地汇聚。
公元前256年前后,秦人兴建都江堰,将成都平原化为水旱从人的「天府之国」,并向四川大量移民,进而奠定了进军长江中下游、统一全国的基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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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汉之交,刘邦再次以四川盆地为帝业之基,统一全国,「益州(四川)险塞,沃野千里,天府之土,高祖因之以成帝业」(出自陈寿《三国志·蜀志·诸葛亮传》,诸葛亮与刘备对话)。
东汉末年,刘备采纳诸葛亮的建议,带动大批中原移民入蜀,以四川为基地,从而奠定了魏、蜀、吴三国鼎立的基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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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汉三国时,四川的纺织业、漆器业堪称天下翘楚,所产蜀锦、漆器不仅作为贡品进贡朝廷,还远销异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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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唐时期,大量移民迁入,尤其是安史之乱后,大批名人入蜀避乱,四川经济蓬勃,人称「扬(州)一益(州)二」。
两宋时期,四川工商业如纺织业、制盐业、制茶业、造纸业、印刷业、制船业、制糖业、酿酒业,都达到新高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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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清时期,历史上著名的移民潮「湖广填四川」,更是奠定了现代四川人口与文化的基本样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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抗日战争时期,移民再次大量迁入,很大程度上促进了四川向现代转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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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新中国成立后,「一五」「二五」计划、三线建设又带动了大规模有组织的移民迁入四川盆地及周边山地,奠定了四川的现代工业体系,包括攀枝花的钢铁基地、西昌的卫星发射基地、成都的战斗机研制生产基地、绵阳的空气动力研究中心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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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数次的汇聚,让四川聚集四方人口,尤其是大量人才精英,让四川虽居内陆而不封闭反而可以时常站在中国的前沿,创造出兼容并包的文化。
文学上,蜀地文士出川惊海内,如司马相如、扬雄、李白、苏轼所著华章分别成为了汉赋、唐诗、宋词的丰碑,「各领风骚数百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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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时,历代文人雅士也以游历蜀地为风尚,如高适、岑参、杜甫、元稹、白居易、刘禹锡、李商隐、温庭筠、韦庄、黄庭坚、陆游、范成大等的大量创作,都是在蜀地完成的。「自古诗人例到蜀,好将新句贮行囊」(出自清代李调元《送朱子颖孝纯之蜀作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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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教上,它是道教的发源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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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佛教重要传播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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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拥有中国最大的一尊摩崖石刻造像——乐山大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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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的方言以湖北话为基础,融合陕西话以及其他移民的原籍方言,逐步形成了今天的四川话。
它的戏曲兼采昆曲、徽调、汉剧、秦腔等诸多地方戏之长,形成了多声腔的川剧,尤以变脸、吐火著称于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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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的饮食将湖南的红烧、江西的粉蒸、北方的炒爆、江南的煨炖、本地的炙烤等各种烹饪方式,以及后来传入的辣椒,与本地丰富的食材相结合,创造出中国菜系中平民化程度最高、影响力最广阔的菜系——川菜,麻辣鲜香、雅俗共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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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川美食,图依次为回锅肉、麻婆豆腐、串串、冒菜、火锅,图源@视觉中国
再加上盆地内相对丰富的资源和安逸的环境,使得四川人的生活拥有强烈的世俗化特征,它拥有可能是中国最高的麻将普及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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拥有可能是中国最多的茶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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拥有长期的酿酒传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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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在汉代文物中就有大量的厨子形象和歌舞宴饮的场景,与今日四川人的生活可谓一脉相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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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以盆地为中心汇聚四方的四川,一个战略地位极其重要并极具烟火气的人间天府。
而在盆地之外广袤的山地间,另一个天府更在持续散发光芒。
03 超级山地
四川盆地周边的山地,尤其是川西高原,是一个山的王国。
最高峰贡嘎山海拔高达7556米,人称「蜀山之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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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拔6250米的邛崃山主峰幺妹峰,风姿绰约,被誉为「蜀山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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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外,格聂神山、雀儿山、仙乃日、央迈勇、夏诺多吉、雅拉雪山、仁宗雪山、田海子山、三奥雪山、雪隆包、夹金山、雪宝顶等,都巍峨耸峙、山势嶙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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川南山地多呈断块隆升,往往壁立千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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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山地相对的还有无数深切峡谷,例如金沙江峡谷、雅砻江峡谷、大渡河峡谷、岷江峡谷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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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山与峡谷并列,让四川山地呈现出明显的垂直气候带,而四川地处中国南方,整体气候基带属于亚热带,两者叠加,让四川一省居然可以集齐从南亚热带到高原亚寒带的6大气候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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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样的气候,尤其是短距离上极大的气候变化,为动植物在冰期的生存提供了迁移通道,使许多孑遗动植物在此得以大量保留。
例如曾在侏罗纪、白垩纪与恐龙共存的木本蕨类植物桫椤和裸子植物苏铁,都在四川南部有大量遗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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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珙桐、鹅掌楸、连香树等孑遗被子植物,也在四川成片分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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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多样的气候及地貌环境也为新物种的演化创造了有利条件。
例如横断山区是现代裸子植物的演化中心,加上古老植物遗存,使四川共有裸子植物101种(含变种),其中松、柏、杉达87种,种数居中国第一,四川红杉、白皮云杉、康定云杉、西昌黄杉则都为四川所特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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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子植物中的杜鹃花科、报春花科、毛茛[gèn]科等植物,也在此分化成多个物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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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诸如康定木兰、四川牡丹、圆叶玉兰、油樟、峨眉山莓草、峨眉黄连、峨眉拟单性木兰、无芒披碱草、短芒披碱草等,也都为四川所特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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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为重要的是,四周环绕的高原山地气候多变、地势险要,更为动植物躲避人类的侵扰提供了生存基地,而成为许多珍稀动植物最后的家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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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种原因叠加,让四川得以在人类的天府之外,也成为万物生灵的天府。
据统计,四川拥有高等植物近万种,约占全国高等植物种类的1/3,位列全国第2,其中列入国家珍稀濒危保护植物的有84种,占全国的2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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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植物,四川还拥有近1400种脊椎动物,其中兽类217种、鸟类757种,物种丰富度同样在全国数一数二。
距今数十万年前,大熊猫的活动范围曾经遍布小半个中国,而随着气候变化及人类活动的干扰,现如今只有川西、秦岭山地为它们提供了最后的庇护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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拥有金色皮毛的川金丝猴是金丝猴分布最北的一种,目前也主要分布在四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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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外还有小熊猫、羚牛、矮岩羊、四川梅花鹿、雪豹、灵猫等各类珍稀哺乳动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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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及四川山鹧鸪、红腹锦鸡、绿尾虹雉等珍稀鸟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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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充满庇护力的四川山地,是全球36个生物多样性中心地区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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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生活在此的人类,也与生灵和谐共存,形成自己独特的文化。
历史上的古老族群沿着横断山山谷南北迁徙,形成了一条著名的民族走廊,即藏彝走廊,这让四川成为中国第二大藏族聚居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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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最大的彝族聚居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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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及中国唯一的羌族聚居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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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在沟谷中开垦农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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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高山上放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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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人口密度高达500人/k㎡的四川盆地相比,川南山地人口密度仅有80人/k㎡,川西高原更是低至8人/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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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类与生灵,在四川的山地中建立了一个和谐相处的共同家园、一个庇护众生的方舟。
04 两个天府 一个四川
就这样,坚如磐石的大地在纷乱的碰撞中,创造出四川盆地与周边山地两个超级天府。
根据四川省文旅厅2021年3月发布的《四川省文化和旅游资源普查报告》,它拥有文化资源305.74万处、旅游资源24.57万处,居全国第一。
其中,山地旅游资源4万多处,是全球高山、极高山旅游资源最密集区域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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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霞地貌旅游资源588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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钙华泉华旅游资源232处,且品质之高,全球罕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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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还拥有大小河流1400余条,号称「千河之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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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蕴含的水能资源超过全国的1/5,截至2020年底四川水电装机容量达7892万千瓦,位居全国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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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拥有数不清的高原湖泊,精巧玲珑、变化万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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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拥有世界上面积最大、保存最完好的高原泥炭沼泽湿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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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拥有全国第二大林区,截至2020年底,全省林地面积高达3.7亿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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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拥有草原3.13亿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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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拥有竹类资源1766万亩,总面积全国名列前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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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拥有亚洲最大的红叶观赏区,被誉为「亚洲最长天然红地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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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拥有世界上收藏和展示侏罗纪恐龙化石最多的地方,是我国重要的恐龙化石产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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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拥有5处世界遗产,数量居全国第2,也是国内少有的拥有世界文化遗产、世界自然遗产以及世界文化与自然双遗产的省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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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拥有非物质文化遗产8000多项、不可移动文物6.4万余处、可移动文物108.2万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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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汉阙数量全国第一、石刻佛像数量全国第一、红军石刻标语数量全国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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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拥有全国排名第一的公路总里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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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拥有中西部最强的民用航空网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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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四川,既拥有无尽的高山峡谷、万物生灵,也拥有无尽的人间烟火、文化遗产。
一个四川,两大超级天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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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都与横断山,摄影师@嘉楠
全文完,感谢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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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创作团队
撰文 | 所长 风子
图片 | 昼眠 余宽
地图 | 陈志浩
设计 | 罗梓涵
审校 | 河边的卡西莫多 丁昊 羊驼 王长春 陈景逸
封面摄影师 | 柒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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川西,2012年第一次自驾去了九寨沟;2017年自驾去了稻城亚丁、康定、泸定;2019年自驾去了凉山州;2021年自驾沿当年红军走过的足迹走了一大圈(九红草原风光路、部分G317、部分G318等)。川西太美了!沿途每一秒都是一幅画!等筹够路费还要再去!
@xajh: 哇~好酷的经历!旅行带来的快乐总是治愈的~😊
今年五一期间去了四川,到成都第二天去了大熊猫基地,之后跟团游览了九寨沟、黄龙,之后成都市内活动:人民公园、宽窄巷子、锦里、科技馆、动物园......
四月末五月初的成都花红草绿、绿树成荫、空气清新湿润,留给我们大东北的人很好的印象。
@心路: 听了你的分享~仿佛自己也置身其中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