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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子云“知者乐水,仁者乐山”对水的喜爱贯穿了悠久的中华文化
这里有“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的明丽
(请横屏观看,江西鄱阳湖湿地的灰鹤,摄影师@张春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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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有“鹤鸣于九皋,声闻于野”的辽阔
(巴音布鲁克沼泽湿地,摄影师@水冬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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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的缱绻
(请横屏观看,额尔齐斯河湿地,摄影师@陈小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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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有“春江潮水连海平,海上明月共潮生”的幽美
(福建平潭海岸的“蓝眼泪”,摄影师@翁武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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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生机盎然的湿润之地,吸引了无数文人墨客流连忘返,即便是到了今日,也依旧以一个新的身份,被人们不断向往,那便是湿地。某种意义上湿地是一切陆上天然水域和海岸地带的统称,从沿海到内陆,从高山到平原,它们无处不在。
(中国湿地分布图,本图为中国陆地范围内的湿地,不涉及南海岛屿湿地;图中标注湿地为下文中出现的湿地;制图@吴昕恬/星球研究所)▼
但有时,人们更愿意将这个名字赋予那些滨水之地,从而与广袤且更深的湖泊和海洋有所区分。那么究竟什么是湿地?它又给我们带来了什么?
01 千变湖滨
想要了解什么是湿地,最快的方式是来到湖边,例如中国第一大淡水湖鄱阳湖。
(鄱阳湖,摄影师@傅建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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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夏季节,赣、抚、信、饶、修,五水齐注鄱阳湖,加之湖盆宽浅,湖水漫溢,淹没大面积的土地,湖面可达3500平方千米,相当于3个纽约市。
(夏季的鄱阳湖,摄影师@廖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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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冬季节,五河水量下降,湖水流入长江,湖底逐渐显露,苔草、南荻、芦苇、蓼子草等湿生植物焕发新生。
(鄱阳湖草滩,摄影师@堂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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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季,数十万只越冬候鸟为温暖的气候和丰裕的食物飞腾而来。
(请横屏观看,鄱阳湖湿地的白鹤,摄影师@张春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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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到来年春季,湖水水位再次上涨,万千候鸟展翅北飞。由此,鄱阳湖如同一个巨大的海绵在千万次“膨胀”与“收缩”间实现了“沧海桑田”的变幻。
(鄱阳湖湿地季节变化示意图,制图@吴昕恬/星球研究所)▼
而在枯洪变迁之间,湖泊边缘地带总有一大片土地被季节性淹没,它们在洪水季成为水底,在枯水季则成为滩地。
(请横屏观看,湖泊湿地示意图,代表枯水期水深不足2米的湖滨地带,制图@王天怡/星球研究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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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们将这样周期性被淹没的湖滨地带及枯水季水深2米以内的范围称作湖滨湿地,是我们最常见的湿地之一。
(太湖湿地,摄影师@维生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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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国拥有24880个大小不一的湖泊,它们在大江南北营造出一个个气质不同的湖滨湿地。河北的白洋淀湿地是华北平原的一颗明珠。
(请横屏观看,白洋淀湿地,摄影师@魏建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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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南的一众山间深湖,湖岸线虽然陡峭却也留下了湖滨湿地的身影。
(拉市海湿地,摄影师@石耀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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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在西部地区,更高的海拔与更加干旱的气候也为湖滨湿地带来许多不一样的气质。地处黄河源的青海扎陵湖,在接近生命禁区的4300米谱写着湿地的传奇。
(青海扎陵湖湖滨湿地,摄影师@托尼sta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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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这些淡水湖,西部地区还有更多咸水湖湿地,其中最著名的莫过于青海湖湿地。
(请横屏观看,青海湖湿地,图中为青海湖最大河流布哈河入湖口三角洲,摄影师@潘劲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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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季,发源于四周高山的40余条河流汇集于青海湖,旺盛的蒸发与干旱的气候使河流流量较小,且多为季节性,加之湖盆较深,吞吐性不强,青海湖湖滨淹没带湿地面积仅200.21平方千米,最宽处可达4200米,最窄处只有20米。但即便如此,这个中国最大湖泊的湖滨地带同样显现出湿地的生命风采。
(青海湖湿地,摄影师@吴正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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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年春季,十余万只候鸟从南亚、东亚迁徙而来,在此衔草运枝、嬉戏觅食。
(请横屏观看,青海湖鸟岛湿地,摄影师@刘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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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外,青藏高原腹地的“一错再错”也向我们展示着高原湖滨湿地的奇妙与超凡,是众多珍稀野生动植物的家园。
(请横屏观看,色林错湿地,摄影师@陈小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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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若咸水湖的蒸发继续加剧,当每升水含盐量大于35克时,盐湖便开始形成。作为湖泊生命的终点,盐湖通常极为平坦且水深不大,在淡水汇入的地方,湖滨湿地彰显着旺盛的生命力。
艾比湖,准噶尔盆地的最低点,博尔塔拉河、精河等数条河流汇聚于此,数百种湿生及旱生植物在这里竞相滋长,极致舒展。
(艾比湖湿地,图片来源@视觉中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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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外,我国其他绚丽多姿的盐湖湿地也同样凭借自身的光芒吸引了一大批活跃的“粉丝”。
(请横屏观看,山西运城盐湖湿地的火烈鸟,摄影师@张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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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别是深处荒漠的那些小盐湖,更将湖滨湿地的生命传奇谱写在广袤的死亡之海里。
(巴丹吉林沙漠腹地的盐湖,摄影师@刘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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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在湖泊与陆地之间,一个个奇妙而独特的世界散落在大地之上。在哺育万千生灵的同时也为我们带来了一场视觉盛宴。
(博斯腾湖湿地,摄影师@陈小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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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并非所有的湖泊都以盐湖作为生命的终结,当它们逐渐消亡之时又会是怎样的一番景象呢?
02 生机沼泽
四川省的西北部,世界上面积最大的高原泥炭沼泽,若尔盖沼泽坐落其间。
(若尔盖区域曼扎塘湿地,摄影师@熊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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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之所及之处,绿草茵茵,让人们难以想象这里曾经是一个超级大湖。
(请横屏观看,若尔盖湿地,摄影师@姜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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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数万年前,随着古黄河溯源侵蚀至古若尔盖湖,湖水逐渐外泄,统一大湖逐渐变浅,转变为被丘陵分隔的湖泊湿地。大量的水草在湿地里生长、死亡、堆积,湖泊不断淤浅。
(若尔盖湖泊沼泽化示意图,制图@王天怡/星球研究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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缺氧的环境使得微生物分解缓慢,大量的有机质被积累下来逐渐形成棕褐色的泥炭,最终湿性植物和沼泽植物将其占领。我们将这般土壤过度湿润,植被茂盛,通常有泥炭层的土地称为沼泽湿地。而这一过程也被称为湖泊沼泽化。
(英国苏格兰内赫布里底群岛的沼泽泥炭,图片来源@视觉中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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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一过程中,大气中的二氧化碳得以被植物吸收并以另一种形式固定在地下,经过数万年的积累,若尔盖沼泽部分地区的泥炭深度已超百米,每公顷土壤有机碳储量达961.96吨,相当于森林的5倍,草地的11倍。
然而,并非所有的沼泽都由湖泊演变而来,大气降水、河流、地下水所引起的地表长期积水同样可引发沼泽的形成。
黑龙江省东北部坐落着由黑龙江、乌苏里江、松花江冲积而成的三江平原。
(黑龙江抚远三江平原,摄影师@石耀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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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秋季节,充沛的降水使地表长期积水,而冬季寒冷的气候不仅使蒸发减弱,又不断孕育冻土,流水难以下渗。
于是,大量草类植物开始在过湿的土壤之上生长,并由根状茎禾本科植物逐渐向密丛型禾本科植物转变,草根盘根错节,诞生了我国最大的淡水沼泽湿地三江平原湿地,这一过程也被称为草甸沼泽化。
(抚远三江平原沼泽湿地,摄影师@石耀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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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三江平原西部的小兴安岭,另一种沼泽隐藏在山岭深处洼地间的森林里。
(小兴安岭伊春乌伊岭湿地公园森林沼泽,摄影师@赵高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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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复一年的枯枝落叶,在林下不断堆积,并大量积蓄雨水和地表径流,使土壤保持过渡湿润的状态。较低的气温让植物残体分解缓慢,大量泥炭堆积,土壤养分降低,植被由森林退化为草本,森林沼泽形成,这一过程是为森林沼泽化。
(森林沼泽化过程示意图,制图@汉青/星球研究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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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国,沼泽湿地多分布于寒温带及温带湿润地区,包括新疆巴音布鲁克湿地、黑龙江扎龙湿地、七星河湿地、青海隆宝滩湿地等。
(新疆巴音布鲁克湿地,摄影师@厚汝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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沼泽湿地不仅为众多野生动物提供了栖息地,更在固碳领域发挥了重大作用。
由此,湖泊和沼泽所缔造的湿地王国遍布大江南北,而接下来,一种强大的力量,不仅与其相伴相生,更要将它们完美串联,共同打造一个崭新的天地。
03 广袤河滩
在我国,西高东低的地势与盛行的季风气候,塑造了数万条奔流不息的河流,滋润着广袤的大地,而在这些熟知的江河里也同样孕育着我们并不熟悉的湿地。
通常,河道内水深2米以内,及河道外定期受到洪水泛滥的区域,称为河流湿地。
(河流湿地结构图,曲流河和网状河中下游皆有分布,此处为示意图,制图@汉青/星球研究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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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上游,坡度大、流速快、输沙程度大,在两岸无明显约束的平坦地区,河流易废弃改道,形成形似发辫的河道,是为辫状河。
(西藏定结县辫状河,摄影师@于海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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较浅且易变的河道,加之富于变化的心滩广泛发育,辫状河内湿地面积广阔。
西藏林芝,发源于米拉山的尼洋河,自西向东,投入了雅鲁藏布江的怀抱,布满繁茂植被的心滩,在江间错落有致。
(西藏雅尼湿地,摄影师@申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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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外,北疆的伊犁河湿地及塔里木河上游地区也都是辫状河湿地的典型代表。
(伊犁河湿地,摄影师@马俊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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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河流到达平缓的平原或盆地的时候,流速放缓,侧向侵蚀开始加剧,河道不断弯曲,曲流河发育形成。但过于弯曲的河道,使河流的泄洪能力下降,丰水期时,洪水常常冲出堤岸,淹没沿岸低洼地带。于是,大面积的河漫滩,河漫湖泊,河漫沼泽湿地相伴而生。
(海拉尔河漫滩湿地,图片来源@长光卫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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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北省中南部,由长江和汉江冲击而成的,江汉平原坐落其间,这里河网密布,经常洪水泛滥,形成洪湖、白露湖、三湖、长湖等河漫湖泊湿地和沼泽湿地。
(引江济汉渠与长湖湿地,摄影师@傅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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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河道两侧,还有水草丰茂的浅水湖泊分布,因其形似人们套在耕牛颈部的曲木,得名牛轭湖,这是由于曲流河道进一步弯曲,凹岸相连,新的河道打通,河流“裁弯取直”,使得原有河道逐渐废弃而形成。
(牛轭湖形成示意图,制图@王天怡/星球研究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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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广阔的江汉平原之上,大大小小的牛轭湖随处可见。
(请横屏观看,长江中游牛轭湖群湿地分布图,制图@吴昕恬/星球研究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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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牛轭湖水体与河流隔绝,且体量较小,众多水生植物很快就会将其淤浅,转变为沼泽湿地。
更重要的是,这些牛轭湖湿地和河漫滩湿地,不仅生物繁盛,更可在汛期容纳更多的洪水,在调洪蓄洪中发挥重要作用。
河流继续逶迤,到达地形更加平坦的下游地区时,河水极易在汛期冲破堤岸,逐渐形成新的稳定河道,因此河道常常分散成密集河网,并孕育大面积湿地。
(鄱阳湖赣江三角洲网状河,图片来源@谷歌地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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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州市区的海珠湿地,则是此类网状河湿地的典型代表,不仅美化了城市环境,更对调节地区的温度与湿度有显著作用。
(请横屏观看,广州海珠湿地,摄影师@张向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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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续往下,河流便结束了这一路的奔腾激越,最终投入了大海的怀抱,在入海口,河流携带的泥沙在此卸载堆积,形成千姿百态的三角洲。
(请横屏观看,鸭绿江三角洲,摄影师@常建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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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月球和太阳引力产生的潮汐作用,会使海水周期性涨落,将三角洲的边缘地区淹没,形成大面积的湿地。
在我国渤海,由于山东半岛和辽东半岛封闭了外海,沿岸地区的波浪能量较弱,于是不断向海堆积的黄河三角洲,形成了面积巨大的三角洲湿地。每到秋季,碱蓬草换上红装,仿佛上帝打翻的调色盘。
(黄河三角洲湿地,摄影师@傅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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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角洲构成了河流与海洋的过渡地带,将我国1.8万千米的海岸线装点得格外斑斓,而在这条漫长的海岸线上,还有更多极致的湿地风光正在上演。
04 斑斓海岸
在沿海地带,海平面6米以内的浅海海底,包括潮汐周期性淹没的海岸在内,是为近海及海岸湿地。
(请横屏观看,近海及海岸湿地示意图,制图@王天怡/星球研究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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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们的面貌随着海岸带类型的变化而各有千秋。在青岛周围,群山延伸进了大海,在常年累月的波浪冲刷下,形成了以海蚀柱、海蚀崖和海蚀拱桥为代表的基岩海岸。这里岸陡水深,海浪凶猛,但潮水涨落之间,同样孕育出一个周期性被淹没的地带,称作岩石海岸湿地。
(青岛石老人岩石海岸湿地,摄影师@刘耕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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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数的鱼虾蟹贝在此栖息,吸引着更多动物的到来,每年冬季,数百只斑海豹从寒冷的西北太平洋迁徙至辽东半岛周围,尽情享用岩石海岸湿地的“海鲜大餐”,特别是潮水退去,众多礁石出露海面,往往会瘫满晒太阳的斑海豹十分憨态可掬。
(请横屏观看,大连斑海豹湿地的斑海豹,摄影师@张程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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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离山较远且波浪较大的海岸带,礁石破碎后的砂石及河流带入大海的砂石,也会被搬运至岸边,形成一条条沙滩。
(北海贝壳沙滩,摄影师@梁炳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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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然砂质海岸带同样孕育了大量底栖生物,它们与鱼类和海鸟共同营造出砂质海岸湿地的活力。
(山东烟台高新区沙滩,图片来源@视觉中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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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沿岸的海流会将泥沙堆积成条带,将一些凹进陆地的海域封闭,形成与外海隔绝的潟湖。
(潟湖湿地形成过程,制图@赵榜&汉青/星球研究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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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北省秦皇岛市,坐落着华北第一大潟湖,七里海,浅浅的咸水湖底,生长大量的植物和底栖生物,成为一类重要的海岸湿地类型,潟湖湿地。
(河北昌黎黄金海岸的七里海,图片来源@视觉中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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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外,还有许多地形相对封闭的海湾里,海水难以掀起波浪,颗粒细小的泥沙则随着潮起潮落,沿着海岸带堆积成泥质滩涂,例如青岛的胶州湾、深圳的深圳湾,霞浦的沙塘港、福建漳江口、广西北仑河口等地区。
(请横屏观看,广西红树林生态海岸,热带亚热带地区的海岸滩涂上常生长着红树林,摄影师@梁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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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苏盐城,拥有中国最特别的一处海岸湿地,虽然正对黄海的开阔海域,但极其宽缓的黄海大陆架,降低了这里的海浪能量,加之地质历史时期里,黄河与长江曾多次在这里入海,海水改造规模巨大的三角洲,海岸逐渐演变为泥质滩涂湿地,成为无数珍贵野生动植物的家园。
(请横屏观看,江苏大丰麋鹿湿地,摄影师@孙华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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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海平面以下,由珊瑚礁和海草床组成的生物海岸湿地同样别具一格,台湾南部的珊瑚礁、南海的泰莱藻、喜盐草、黄渤海的大叶藻等海草构成的潮下湿地,使滨海地区更加斑斓绚丽。
(台湾南部恒春半岛珊瑚礁海岸,摄影师@焦潇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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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此,在水域与陆地的碰撞交融间,数不尽的湿地在湖泊、沼泽、河流、滨海孕育,共同装点着我们生活的土地,而富于创造的人类,在欣赏、尊重、敬畏的同时,凭借自身的力量,也一步步地打造出了属于自己的人造湿地。
05 人与湿地
很少有人意识到,除了欣赏和利用自然湿地外,人类也在有意无意间创造了许多人造的湿地,它们是大江大河上的水库。
(三峡水库,摄影师@行影不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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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稻花飘香的水田
(云南元阳梯田,摄影师@酷鸟魏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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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传承千年的大运河
(京杭大运河与微山湖,摄影师@吴亦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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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是一处处精美的亭台水榭
(杭州西溪湿地,摄影师@肖奕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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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千上万或大或小的人工湿地与天然湿地一起,共同谱绘了一幅生态画卷。
它们恰如一条条纽带,将陆地与深水水体连接,不仅为更多的生物提供了栖息地,也在净化水质、调洪蓄洪、补给水源、固碳等方面具有突出的贡献。
(请横屏观看,湿地定义及功能示意,《湿地公约》中将陆地间所有水域及海岸地区定义为湿地,该体系方便管理但过于庞杂,本文所指的湿地主要为陆地及深水水域的过渡地带,制图@王天怡/星球研究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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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与此同时,由于人类活动所引起的湿地退化也十分显著。毁林开荒、围湖造田、填海造陆,无不在使湿地逐渐减少。
(深圳宝安机场,该地区为填海造陆,摄影师@吴亦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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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之而来的生物多样性锐减、水土流失、洪水及内涝频发、海岸带侵蚀等弊端也严重影响了人们的生产生活。
(武汉洪水淹没江滩,摄影师@欧昌宏,X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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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运的是,人们正在重新认识湿地的重要价值,自上世纪90年代以来,随着我国加入国际湿地公约以及一系列湿地保护法的颁布,当代中国的湿地正在得到有序恢复。
(辽河口红海滩湿地,摄影师@周昫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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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南方沿海的红树林湿地为例,1950年时,中国红树林湿地面积近5万公顷,但在2001年,这一数据锐减为2.2万公顷,自那以后,随着人们保护力度的不断加强,这一数据在近年来已经增至近3万公顷,使我国成为了为数不多的红树林净增长国家。
(请横屏观看,漳州紫泥镇红树林湿地,摄影师@林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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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年11月,第十四届湿地公约缔约方大会在武汉和日内瓦开幕,更是为我国湿地保护翻开了崭新的一页。
(请横屏观看,武汉东湖国家湿地公园,摄影师@玩摄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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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过数十年的努力,我们正在逐渐摸索出人类与湿地之间较为舒适的相处方式,也正在试图一步步找到人与自然之间的平衡。
我们相信,这些湿地将继续在千变湖滨间波光荡漾,于生机沼泽里一望无际,在广袤河滩上蜿蜒回旋,于斑斓海岸中绵延万里。
(请横屏观看,云南大理洱海湿地,摄影师@杨继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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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这场水与陆相遇的奇迹以及人与自然的和谐共生永远演绎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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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创作团队
撰文 | 小非&云舞空城
图片 | 感恩的心
地图 | 吴昕恬
设计 | 王天怡&汉青
审校|李楚阳&王逻辑&陈景逸
封面摄影师|傅建斌&熊可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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视图使我们真切认识湿地的重要价值,我国湿地保护法的颁布,会更好的使湿地得到有效保护与有序恢复。
江山如此多娇,引无数英雄竞折腰
都没有龙凤湿地,不是很认可呀~
太美了吧!
@哇塞: 多来饼干画报看看我们大美中国呀!❤
建议不要横屏观看,颈椎受不了